【理砂/ABO】困兽之斗
竹叶香的理A✖️夹竹桃砂O
架空pa的理砂初遇
又名当心眼子遇见心眼子
（真的很喜欢看我cp斗来斗去互相下套越来越了解最后回归纯爱啊
有一点路人砂但是砂的逢场作戏
请勿上升现实！
“顶层拍卖场欢迎您，尊贵的来宾，请戴上拍卖场专属面具，以保护您的个人隐私。”
拍卖场门口的迎宾先生脸上挂着程序化的笑容，对步入拍卖场的每个人鞠躬问好并承上面具，可当他一抬头对上一个石膏脑袋时，并不灵敏的脑子高速旋转。
“抱歉先生，”他的同伴迅速把他拉到一边，按着他鞠了个躬，“请进，祝您拥有一个美好的晚上。”
石膏脑袋微微颔首，就带着一众人好奇与审视的目光迈进拍卖场中。
等到人走远了，同伴狠狠拍了一把迎宾先生的后背，恨铁不成钢道：“你不认识他是谁吗？”
“认识啊，”迎宾先生还有点委屈，“维里塔斯·拉帝奥，顶层有名的大空想家，谁不认识啊。”
“是啊，也是顶层的冤大头，”同伴冷哼一声，“所以管他做什么，他想来就赶紧让他进去，别忘了今天拍卖场的商品是什么，”看着迎宾先生一点点亮起来的目光，同伴扯起嘴角，眼里的神色满是胜券在握，“让我们来猜猜，拉帝奥先生会不会一掷千金，买下所有的商品。”
拉帝奥走进拍卖场，习惯性地环视一圈，顶层拍卖场的确有号召力，大概也算也信用，总之来了顶层底层的不少势力，大大小小，鱼龙混杂，而其中最大牌的莫过于……
拉帝奥的视线停留在二楼最中央贵宾区的铭牌上，“公司”两个字应该是洒了金粉，远远望过去也异常明显，其中已经有人进进出出，但显然真正的主角还未到场。
拉帝奥收回目光，在一楼的普通区找到自己的座位，便闭上眼睛，安心等待拍卖会的开始。
陆陆续续有人进场，信息素鱼龙混杂，不时会有剧烈的信息素波动传来，大量人流聚集，有人陷入了假性发情，好在拍卖场旨对客人人身安全负责，一针抑制剂就消停了。
而石膏头先生始终无动于衷。
拉帝奥是个Alpha，货真价实的Alpha，但他几乎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气味，去过几次医院，底层的医生说因为他的匹配阙值过高，群体里很难找到与他适配的Omega，顶层的医生则建议他找个富婆被包养。
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就如同有人把自己活成性别的附庸，拉帝奥却认为自己的这份不解风情实在太过方便，托自己的福，他没有陷入过任何一次信息素或躁期风波，上次与“公司”的黄玉小姐遇上，对方也是个Alpha，对此分外羡慕。
“真好啊，我发泄多余的精力的方式就是养小动物。”显然女孩怀里宠物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小动物真是伟大的生命啊！”
拉帝奥的回忆终止于此，周围的嘈杂在石膏头的屏蔽下如同隔着一层膜，拍卖会依旧没有开始，大概是现场过于混乱，拉帝奥有些疲倦地靠在椅背上，这些天他在义诊会和读书会两头奔波，又抽空去看了被他救下来的女孩，已经很久没合眼了。
周围的声音一点一点远去，声音变为不明意义的忙音，一缕奶油的清香撬开紧缩的房门，钻入封闭的石膏头，探进他的鼻息，上行进入信息素感受器……
拉帝奥猛然睁开眼睛，下意识望向一个方向，二楼“公司”的贵宾门后脚关上，而后洒了金粉的铭牌亮起。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隔着石膏头扶了扶额角，那点淡淡的奶油清香慢慢氤氲到消失，拉帝奥突然想起来前些天告别“黄玉”小姐后，对方有意无意提了一句加入“公司”的邀请，被他委婉拒绝了。
拉帝奥在心里暗骂一声。
骚乱终于平息，拍卖会如期进行，衣着考究的主持人上台照例感谢一轮各大势力的赏光，没人理会也把场子炒得热烈，坐在拉帝奥旁边的是位老妇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弄来的票，拉着自己的孙子说看到没以后要像这人一样有出息，孙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并不值得羡慕，女士，”拉帝奥皱眉开口，“您应该明白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那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却立起眉毛来，扯着嗓子道：“我管教孙子，用你这个怪人开口吗？”
拉帝奥选择了沉默。
老妇人仍不解气，骂骂咧咧道：“多管闲事的毛病，一定是底层人，没素质。”
可她与孙儿的穿着也分明是底层的面料。
拉帝奥微微闭上眼睛，收拢自己的无奈，将目光重新投向拍卖会。
冗长的说辞正巧结束，拍卖官语气激昂地请人拉上来一个红幕遮住的笼子：“现在，在场的女士们先生们，尤其是Alpha们，请把你们的目光短暂地施舍给我——”他有意顿了一下，“——身边的Omega！”
红幕掀开，聚光灯都短暂停滞。
那是一位Omega，美丽的，漂亮的，赤身裸体的，正处于情期的，Omega。
情期的信息素如海浪般席卷整个拍卖场，激素的作用分外明显，整个场子喧闹起来，狂热的情绪如同传染病，一个又一个人沦陷。
喧闹里，拉帝奥古井无波地听着主持人声嘶力竭地喊道：“起拍价，四百万！”
“六百万！”
“九百万！”
“一千万！”
Omega是稀缺的资源，因此拍卖会上向来有价无市，各大势力粉墨登场，大概都是需要一个桌角精美的花瓶，或者自己未来某个孩子的母亲。拉帝奥粗略估算一圈，除了“公司”的号码牌还没出现过，各大势力至少已经都报过一轮价了。
拉帝奥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要和“公司”这样的庞然大物竞价，他还有些压力的，幸好“公司”没有掺合这档子事。
拉帝奥报价：“三千万。”
一个人可以破釜沉舟，但势力不可以，议论声不绝于耳，但始终没有人再次举牌。
“好的，三千万一次……”
“四千万。”
拉帝奥回头，“公司”的二字亮着刺眼的光，在昏黑的高处讽刺着学者的侥幸。
拉帝奥收回目光：“五千万。”
“六千万。”对方紧跟而上。
“六千万一次。”
“六千万两次。”
“七千万。”
“一个亿。”
全场哗然，拉帝奥的拳头微微攥紧，他在脑中迅速清点了自己的资产。
“拉帝奥先生，”正在这时，一位侍者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张暗金色的邀请函，“‘公司’想请您一叙。”
拉帝奥循着旋转楼梯向上走，二楼与一楼的排场截然不同，奢靡，华贵，把财富堆得满地都是，拉帝奥皱着眉绕过那些碍事的装饰品，敲响了贵宾门。
“请进——”
拉帝奥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夹竹桃香气糊了他满脸，但这位自我控制力极其优秀的Alpha只是脚步一顿，接着状若无事地继续走过去。
坐在主位上的是个金发的男人，但看得出，对方似乎忘记自己还邀请了这样一位客人，正和另一个Alpha调情。
“真漂亮啊，”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按住Alpha的下巴，审视着对方的面容，“你用这张脸爱上了多少人？”
“先生，您是唯一一个。”Alpha含情脉脉道。
“真乖，”对方用手指擦了擦Alpha的脸蛋，视线短暂地略过拉帝奥，这让学者有些意外地挑眉，那双色环斑斓的眼睛里，分明冰冷异常，但黏腻的话语还在继续，“可惜我现在有客人，我们晚点儿聊，好吗？”
两人浓情蜜意一阵，Alpha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临走前还瞪了一眼坏他好事的拉帝奥。
无辜的拉帝奥教授：？
“久仰大名，拉帝奥先生。”这位先生整理好衣装，微笑着开口，对他作了个请坐的手势，“请。”
“砂金先生，”拉帝奥在原地不动，眼神冷冽，直指对方的虚伪，“您的恶名无人不知吧，还要装作相安无事的态度吗？”
“哈哈，原来是了解我的人啊，那更好，”砂金丝毫不恼怒，“省去绕弯子的功夫，我长话短说了，拉帝奥先生，我希望你能加入‘公司’。”
“我加入‘公司’，”拉帝奥冷哼一声，“‘公司’能给我什么？”
“给你一个可许诺的未来。”砂金含笑。
“你认为‘公司’是正义的吗？”拉帝奥反问。
“当然不是，”砂金的答案倒是在拉帝奥的意料之外，原因无他，只是这位‘公司’代表的回答有些过于迅速了，会让他误以为对方对‘公司’积怨已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都有想要活下去的方式，‘公司’或许并不正义，但是通往未来最好的选择。”
“你很狂妄。”拉帝奥评价。
“因为我有狂妄的资本，先生，”砂金微微点头，“‘公司’作出了选择，它成功了，这就是我的筹码。”
“你的资本也包括包养男人吗？”拉帝奥面无表情地宣告对方的粉饰太平已经破产。
“我想‘公司’并不在意员工的私生活如何吧——当然，教授，当你加入公司后，我们一向也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只要你在我们需要你的时候出场就可以了，”砂金不急不恼，“而且，我是个Omega，没被标记过的Omega，找人度过情期也不行吗？”
拉帝奥蹙起眉来：“……你是Omega？”
“是，我不像吗，”砂金露出来点意外的表情，“大部分合作伙伴们第一眼就能认出我的性别，而且关于我的桃色消息，应该比我本人要有名许多吧，比如砂金是怎么爬上现在的位置的，和多少人睡过，”接着他的笑容就不怀好意起来，“还是说，拉帝奥教授沉迷学术，至今仍然是一位黄金单身Alpha。”
拉帝奥的眉头深深皱起，还未等他作出回应，一股带着清淡奶油味的花香迎面而来，拉帝奥的信息素几乎下意识露出，竹的清雅香与其混在一起，分外和谐。
“还真是啊，”砂金眨眨眼，“看来我们两个的信息素融合得还不错，教授，要不要我为你留下一次情期的名额？”
拉帝奥狠狠剜了他一眼：“告诉我，你作为Omega，买下另一个Omega要做什么？”
“做什么？放他自由，或者把他转手送给谁，”砂金仔细品味了学者脸上变幻的表情，“这不正是你所期待与担忧的回答吗。”
“砂金，”拉帝奥冷冷地直视他，“自以为掌控一切的人，最终也会活在别人的棋盘上。”
“那又如何呢？”砂金轻笑，“原话奉还给你。教授，你无法掌控一切。”
砂金变戏法一样掏出一瓶酒液一样的东西，走到贵宾台前，此时拍卖会上疯狂的景象还在继续，狂热的浪潮卷走所有人的理智，砂金把酒液洒下去，也无人察觉。
砂金拿出来随身的打火机。
拉帝奥的瞳孔一缩，毫无理由地，他认为自己应该立刻去阻止对方，哪怕理性上讲砂金还没大胆到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
火苗在明亮的拍卖场上亮起，这点光亮在华贵水晶灯下显得格外渺小，从砂金的指缝间落下时，也要隐没在背景中，掉落在地的声音微不可闻。
火烧起来了。
“你疯了？”拉帝奥想揪着砂金的领子大骂对方，却被两侧的下属一左一右按住。
“我没疯，”砂金笑着挥开下属的手，拉帝奥的巴掌没有悬念地拍在他的脸侧，红肿的掌印立刻在砂金那张旖丽的面容上浮现，砂金微微摇晃几下，很快站直了，“去吧，拉帝奥，去拯救世界吧。”
火越烧越大了，人们不得已注意到了已起的火势，一时间，尖叫声，呐喊声，哭声，都要隐没在火焰剧烈燃烧的声音中，贵重的摆件在吞没一切的火焰前与一只抹布没有任何区别。
拉帝奥皱眉看向下方，判断好位置，迅速向贵宾台走去。
“拉帝奥。”
拉帝奥的脚步顿住，他出于自己都不明白的原因，选择再给这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公司”代表一次机会。
“拉帝奥，你要明白，你无法拯救所有人，”砂金的语气竟然显得真诚，“但‘公司’可以。”
拉帝奥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反驳他，更没有回头，如同无声的拒绝，他翻身跃入了火海。
“真是帅气啊，”砂金轻笑一声，皮鞋在华贵地板上的声音盖不过火舌漫延的声音，他走到拉帝奥跃下去的位置，微微倾身，“大概这就是好人吧。”
“砂金先生，”下属走到他身边半米处，小心翼翼地发问，“您认为他会加入公司吗？”
“他当然会，”砂金俯视着慌乱的人群与在人流中逆行而上的影子，“他是个有趣的人，是个有抱负的人，最重要的，他是个识时务的人。”
金币在他的指尖旋转，每次在边缘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坠落，砂金饶有趣味地盯着对方看：“一个聪明的天才，一个致力于拯救所有人的愿望，一个难以改变世界的身份，与一个背靠阴凉的机会，”砂金闷声笑起来，“如果他真是天才，那么这位聪明的人一定知道应该怎么选，我们只需要等待，时间会为我们带来这位注定的同僚。”
下属有些疑惑，虽然见面不到一小时，而且唇枪舌战之下都没给彼此好脸色，但自己这位上司好像很了解对方一样，笃定对方的选择而非自己的判断。
但这话他也只敢腹诽两句，说出来恐怕就要被笑眯眯的砂金先生赶去修底层三天坏两次的下水道了。
敲门声打断了下属的纠结，在获得砂金的准许后，下属把门打开一条缝，就见一个Alpha男人跌跌撞撞冲进来，正是刚刚与砂金调情的人。
“砂金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英俊Alpha的脸上满是恼火与怒气，还带着一点恰好能被人察觉的委屈，会要让人相信他真是单纯善良。
“哈哈，别急别急，”砂金漫步走向年轻的Alpha，轻轻抬起对方的下巴，Alpha也乖乖地被他摸着，直到砂金带着笑意开口，“谁叫你们太不老实了呢。”
Alpha眼里凶光一现，手中寒芒还未出鞘就被人缴械，下属迅速按住了他，将胳膊扭到身后，迫使他跪在地上。
“贩卖Omega，还派你来听我的墙角，”砂金眼中的笑意褪尽，“你们该死。”
“你也该死！砂金！”被按在地上的Alpha声嘶力竭，烟气呛进他的喉咙里，让他的声音嘶哑，“你以为‘公司’是什么好东西吗！你们也全都该死！”
“是啊，你说得没错。”砂金穿戴好自己的行头，视线在珍贵的腕表上停留一瞬，随即带上那顶礼帽，对地上的Alpha道，“我也该死。”
火与烟漫延上来了，空中尽是漂浮的灰烬与残渣，肺的每一次呼吸都泛着血腥气，砂金的视线已经不甚清晰，灰色的世界与将要耗尽的氧气里，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已经死去的故乡，隔着许多死去的灵魂对他歌唱。
走啊，走啊，去尝蜜糖，饮热汤。
走啊，走啊，在星海徜徉。
走啊，走啊，游子勿归乡。
砂金没有再说什么，只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已经昏迷过去的Alpha带上，向前迈步，踩碎了某个烟尘中的虚影。
我是该死的，我会去死的，砂金想，但是要在一切了结之后。
奢华的地方降雨都不差毫秒，砂金面无表情地盯着计时器，指针重叠的那一刻，倾盆大雨如约而至，下属在身后一丝不苟地为他撑伞，雨滴落在他鞋尖前几厘米处，却始终没能浸湿昂贵的布料。
砂金望着烧成灰烬的拍卖场出神，直到一众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拍卖场里的普通观众，有拉帝奥口中先走的老人孩子，也有断后的成年人，大概向拍卖场迎宾先生要一份名单，他应该会惊讶地发现，这里除了拉帝奥本人不在场外，普通观众席全员报道。
“砂金先生。”领头的老妇人微微鞠躬，吐出来的话语却是男性的声音。
“嗯，不过兰德，你还是换个外观，”砂金调侃道，“好像我在压榨你。”
于是老妇人的外表闪烁，所有人的外貌都短暂地闪烁出电子光，随后是统一的“公司”制服。
挺拔的男人再次冲砂金鞠躬：“砂金先生，普通人已经全部救出，”对方微微颔首后，他继续询问，“您认为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吗？”
“这种小把戏骗不过聪明的拉帝奥的，他在这方面可是行家，”砂金摇摇头，“不过没关系，我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他在灾难里拯救世界，他会明白我的用意的，”砂金在通讯器上调弄两下，然后轻轻笑了，“你瞧，他来找我了。”
兰德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发现是上司的私人号码，不由得心里一紧。
但砂金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心情极好地看着那个来自拉帝奥的好友申请，并不掩饰语气里的笑意：“就是不知道是来投诚，还是决心兴师问罪后再来投诚呢。”
“总之，我们未来的故事还有很多，拉帝奥。”
“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雨停了，厚重的阴云之外，一点微光倾泻而下。
评论(9)